第7章(1 / 1)

这样的教学环境,我没有什么动力再在数学、物理、化学上深入下去,改教体育课了。教体育基本不用备课,也不用批改什么作业,课余的时间可以相对地我行我素啦,万岁。

我行我素,是我实现对自己下一代愿景的改弦更张,或叫双管齐下。几年的教学,对自己的充电业已完成,剩下的就是自我“镀金”。“镀金”绝不可与充电同日而语。

1974年初夏,我要在“农业学大寨”、“走出去,请进来”上面做文章。大家都在做,为什么我不可以?只是我和他们做的不一样,我做得“科学”、“务实”,有信心得到实际的成果与认可。

那是一个阴雨天,我总算从“老贫农”那里得到一道圣旨——拨“巨款”买一只篮球。我怕他收回成命,趁不能上体育课的机会,:“没关系,考不上你就去当兵。”他为孩子铺好了后路,孩子还能走这条吃苦费力的升学之路吗?他心猿意马,心有旁骛,我回天无力,非无能也。

前年,我有机会和王明祥的二儿子在酒桌上见面,他十分感慨。又一次提起当年我在地头上给他讲解“综合除法”的情景。

一个大学教授,念念不忘他的“老师”,实在难得。其实我也就是他的“一字之师”而已,我并没有天天地给他上课。

他没有忘记老师,我更不会忘记我的老师。我的老师良莠不齐,很难用一句话来说出我的感受。

第二章 我的老师 1 挨校长打的老师(活该挨打)

第二章我的老师1挨校长打的老师(活该挨打)

从1970年9月1日到1976年8月1日,我有幸当了几近6年的民办教师。40来年过去了,好多人还叫我李老师,尤其是我曾经教过的学生们。

别人叫我老师,那是一种尊敬与人称符号的混合。我的学生叫我老师,那是师生情感的隆重闪回与重温。

记得那时是隆冬时节,早上我刚刚起身就听见有人喊“李老师”。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,他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。他嗔怪地说:“李老师,你怎么连一块豆腐都舍不得吃啊?我在你门口喊老长时间了!”我很尴尬,他并不在意,直奔屋里来。

是的,那咱我已经在公社上班了,我们是非农业户,我家没有大豆换豆腐,也舍不得花钱买豆腐吃,我的月工资只有35元,要养活5口人,供三个孩子念书……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的。

老婆不认识他,他是我的学生王作东,卖豆腐的。进了屋,他不由分说就把厨房的一个大盆拿走了。他给我捡了满满一盆的豆腐,往厨房里一放,什么也没说就走了。

我禁不住这个感人情结的冲击,像卤水一样苦涩的眼泪冲破了我的克制,流进了我的嘴角,咽下去却是永久的甘甜。

在二道房学校念初中的时候,王作东很个性,甚至有些另类。他和许多同学、老师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。经过我的家访,才知道他的父母都有病,常年不能下地干活。他要做繁重的家务,很少有时间和同学们打成一片,就被认为他很孤僻。我对他的家境有了了解,并耐心地做好了同学们的思想工作,他们他渐渐地和他“合群”了,还当上了班级的劳动委员。

那次家访,他哭了,他说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亲近、体贴……

他哭的时候我很心酸,同病相怜吧。

我念了12年的书,算起来教过我的老师一共有30多名,其中班主任就有14名。回想起来,能像我对待王作东那样对待我的老师,可说是“麟毛风角”了。难道是我生来就讨人嫌吗?直到如今我也在问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

1952年我8岁了。初秋开学的那天,是我自己和堡子里的孩子,一起去月牙河初小上学的。“初小”,就是没有五六年级的学校,“完小”就是完全小学,一到六年级都有的学校。月牙河是离家最近的一所学校了,所以我就在那上学了。

月牙河学校校舍很是简陋,算办公室在内只有三间草房。我们一年级的教室只有一间房,却要有三个班级的学生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,叫做“复式班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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